秋天凌晨時分又濕又涼
盤腿窩在木頭地板上稍一移動就喀滋作響
她在我走進這扇門之前還是個陌生的名字
因為接觸了相關採訪的媒體資訊而有一窺究竟的念頭
書很厚讀起來便特別有快感
除了揭露普遍為我們同輩所陌生的
動盪的遷徙的悲情年代
我還看到一個生命應被視為草芥的體弱女子
對文字的熱情與對家國的愛念
在如此巨大的惆悵裡面
個人的失落輕易的就被沖散帶遠
也看到了一些令我訝異的譴責
書本上的歷史人物出現在活人嘴裡的批鬥既真且實
我想一般人沒有能力從多種方面將正反言論匯合
只能選擇被推向極端
單從這一點來看
讀傳記性小說便顯得十分危險
比如說 她既然會說"這個人沒有遠見與尊嚴"
應該並非只是一種偶然或殘燭之年的一次瘋狂
而是自身反映在兩個時代
由再也不能更深的矛盾與衝突所堆砌出來的定見
民主政治討伐過去的威權封閉
似乎強烈的冒犯所謂的神聖便能帶來如今的桂冠加冕
(我想我們都是這樣處理跟自己相異的人事物)
然而在精神層面說來
這似乎比什麼都還要糟糕
最可怕的是或許我們會不小心的淪喪掉對真理的執念
因為真理在仇恨裡是沒有權力的
模棱兩可使所有的堅定都轉換為謎
我覺得有點沉重
本意只是來看看流行雜誌或圖畫書什麼
卻讓恨念佔據了心裡的位置
我並不想附和誰清算誰的舊帳
不過如此堅持似乎就注定完全地在文學上沉船
畢竟純粹嘆息卻有意義又能啟發人心的東西猶如鳳毛麟角
一切都只能透過帶有幻覺的作者走向瘋狂
(或許流淚與感動其實代表的是被成功誘惑)
恭敬理解過的東西在心上會日漸成為一顆毒瘤
質量永難被削減
毒素也只會與日俱增
與環境或輿論成為同一個樣子的時候
沒有人正確也沒有人完全錯誤
或許便可以稱之為安全
"當我們在年輕的時候
找到自己的興趣貫注以熱情
人生就立下不易撼動的目標"
《巨流河》-齊邦媛
- Oct 03 Sat 2009 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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