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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開學第一天早上8點的課
我不小心就遲到惹
老師臉色很不好看
後來談到course requirements時
一直說on time 我就有種萬箭穿心的感覺 :(

*homework好多啊
reading & writing :
the education of Frank McCourt
(Angela's Ashes 的作者)

*還要creat 我的 penn account

*今天吃中餐的時候
忽然領略到elias canetti說的"要看穿別人很容易,但是那沒甚麼用"
結果我整餐都在想說到底是哪一本書上面寫的
是自傳三部曲嗎?還是哪一部小說?
anyway 我真的好害怕非常有自信的人
看著他講話的側臉
我忽然有點迷惑
當哲學家想像或是說發明所謂的烏托邦社會時
他們究竟有沒有設想過差異這件事情
畢竟烏托邦社會需要建立在志同道合的基礎上
必須要極度的和諧一致才能夠構築出某樣多合一的熔爐
然而現在不消吃完一牛肉麵的時間就讓我坐不住
原來區隔人類軀體的不只是肉體的界線
背後深層的心靈歧異才是世界大同的最大衝突障礙
我又想到某個人類學家說群體總是先於個人(也忘了是誰)
要了解後者先得經歷過前者
不管是國家,部落,宗族或是家庭
天啊,那豈不是非常可怕
因為光他一個人的言論就足夠讓我徹底的精疲力竭

這有點難陳述或表達
只能說試圖表現完美而展現出的武斷
正以一種毫無轉圜餘地的陳述瘋狂的在自我肯定
不允許觀看者有絲毫的創造力
然而當我意識到我的厭惡感已經升起的時候
我又開始覺得非常罪惡
因為我把今天出門身上所有的錢
拿去奉獻給burberry的臭臉店員是如此的甘之如飴
現在吃著同學熱情請客的豐盛菜餚卻暗地鄙夷
這似乎是我的問題比較大些 (?)
維根斯坦的鴨兔圖像在我心中悄悄浮現
證據顯示兩者都有可能 (是鴨子或是兔子)
重要的只是觀者的傾向與心理狀態

我又想到
我們(我一個人好了)可以因為吃一餐飯就愛上一個人
為什麼也能因為吃一餐飯就厭惡一個人呢
到底是別人展現的就是合該被討厭或喜歡
還是我慣性把人理想化或妖魔化呢
王爾德說"每一次墜入愛河就是自知之明再度燃起希望之際"
(忘了非常精準正確的原文)
可是我覺得不僅是愛耶
恨不也是如此嗎?
我們愛上一個人
是希望不會在他身上找到自己不好的形象
比如說,自己是粗俗的,醜陋的,虛偽的,脆弱的
就希望對方是優雅的,美麗的,誠實的,堅強的
描繪出愛情的輪廓後
把對方擺置進去再不停暈染擴散
使對方成為光亮完美的神祇
這是理想化的過程
恨也是的
把所有條件相反過來不就是恨了嗎

怪異的是既然知道這些
為什麼還會愛或恨呢
是不是儘管慾望不合邏輯也非常幼稚
(比阿凡達的劇情更幼稚的那種)
但仍渴望會成功
用浪漫的幻想或憎惡的假設填滿空虛
在某人臉上尋找一種自己從未有過的完美/醜陋
然後擁有帶著這張完美臉龐的人便彷彿自己也完美了起來
然後與帶著這張醜陋臉龐的人對立便彷彿他的醜陋我從未曾有

以前我寫文章總愛吊書袋
後來我非常厭惡類似筆調
不過這位同學顯然成功激起我過去的陋習 (笑)

還是要感謝他請的美味中餐
尤其是對一位瀕臨破產的台灣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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