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uline

昨天跟J到宋莊藝術區找幾位老朋友玩耍

我們先來到沈老師的工作室
我原本以為畫家作畫的地方一定很爛漫愜意
聽音樂 喝酒 一大堆裸體model(笑)

但真正打開鐵皮大門後居然是
上百坪的畫室 畫作有些在架上待其他高光工序
有些橫擺在地上 有些甚或夾在沙發書櫃空隙中

供暖很弱 即使在室內我依然只不住發抖
沒有任何休閒娛樂 連最基本的報紙電話也缺乏

美術系學生的助手站在畫作前一層層上色勾勒
有時貼近畫作補一些光影 有時遠離瞇起眼睛
神態嚴謹 週身的氛圍凝重
我想到自己以前念書時 厚重的法典論述
硬挺挺的坐著讀一整天 憔悴疲憊
現在算懂了
原來所有事情認真做到極致都是一個模樣

俗人如我們 還是問了問價格
一米見方市價約莫20萬人民幣 嘖 是個貴東西(笑)

沈老師跟J是20幾年的老朋友 鐵交情
去年我們就曾拜訪過他談了些商業合作
今年總算要具體落實很多事情

J環顧了一下工作室說 他最喜歡一幅大型陸海空三軍畫作
沈老師說 這幅畫已經賣給一個國外buyer 價格拍得挺好

我看了一下說 我不喜歡大畫 大畫沒地方擺(笑)
我喜歡一幅半米見方不到的貓咪畫作
色澤溫潤 表情親暱 還讓我想到我家Panni
結果助手說 全畫室裡只有這幅畫是非賣品
因為這是沈老師送給他妻子的


從工作室離開後 我們去看了他們以後合作的辦公室環境
很幽僻謐靜 只是不知道誰願意來這種荒郊野外上班

晚上跟另外兩外藝術家一起吃農家菜
北京城的人聲鼎沸在宋莊完全褪了色
每個人的面孔上都彷彿蒙了層薄霧
除去多餘的裝飾粉彩 還原成最初的模樣